对阿鲁斯来说,脐带是绑定母子关系的安全感来源。当患病的母亲四处游荡,阿鲁斯靠麻绳来确认母亲与自己的亲密距离。母子对面不相识,在母亲心中,儿子还是在旧礼堂里演奏马头琴意气风发的少年,而不是眼前初入中年的汉子。当无法再次从母亲的眼神和言语中清晰确认这种血脉亲情时,麻绳的绑定不再只是迫于现实的无奈手段,而是内心依赖的外化:阿鲁斯舍不得母亲的身心渐行渐远。徐昂很清楚,《忠犬八公》的故事,似乎无论怎么拍,都是一个特别简单的故事:一位教授在路上遇到了一条小狗,用心养了一段时间后,教授突然离世,狗还在苦苦等待主人的归来。其实这与我们面临人与人离别的情感相同。“电影里小狗在等,其实和人在等待的感受是一样的,只不过是把我们的寄托移植到了狗的身上。”尽管故事不复杂,但徐昂却被背后深邃的现实观照打动:“现在很多人都是背井离乡到大城市闯荡,社会的发展,这20多年来就是一个城市化的过程,就算不得已你也会离开亲人、爱人、朋友,独自面对你的生活和工作。这些人在等待,你可能也在等待,这种等待你很难精准地描述是如何彼此想念的,但一定寄托了很多情感。这是我特别想表达的,面对离别和等待,每个人都不知所措,也不可能太唐突地与身边的至亲探讨,在这个层面上,动物电影是最好的表达,触碰了小狗八筒的故事,对所有观众也算是一种内心治疗,尤其近几年我们真的面对了太多离别,电影会给观众提供一个出口,去提醒自己释放善意,平静内心,在乎当下。”